“當然想要知道，娘親想要看看他有沒有生氣……要是生氣了，那我們可能這一次就只有自己上天門了，到時候小歌你一定會不開心的，對吧？”清歌若有所思的開口反問思歌。

“哼哼，娘親壞壞，竟然想要騙出小歌的話，沒門的說。”思歌撅了撅嘴巴，搖頭望著清歌，那模樣似乎是把清歌吃的死死的一般。

清歌聞言搖了搖頭，深吸一口氣道：“小歌竟然這般說娘親，娘親才不是這樣的人，不如小歌告訴娘親，到底你爹爹生沒有生我的氣？”

“哼，小歌就不告訴娘親，娘親自己去問爹爹，明明在乎人家，卻始終端著，為什麽就是不能夠說出來呢？有些事情說出來不就行了？”思歌仰頭看著清歌，開口提醒道。

此刻清歌確搖了搖頭，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說：“娘親說過，只是那時候他的心裏面沒有娘親，娘親已經提不起勇氣說了，就這樣吧，這樣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壞事情。”

“從前有那個壞叔叔告訴我，喜歡做什麽事情，喜歡什麽人，一定要去爭取，如果爭取不到，那就毀掉她，我開始明白這句話是錯誤的了。”思歌此刻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麽一般，靜靜地坐在那凳子上，好半響之後，暗自說了這麽一句話，卻被邊上正在洗臉的清歌聽得一清二楚。

由此清歌搖了搖頭道：“那個壞叔叔執念太重了，很多事情沒有必要搞得兩敗俱傷，要學會成全，學會包容，只有這樣所有的事情才能夠解決。”

“如果一味的競爭，那麽既是要傷害被人，也會傷害自己，就像爹爹與娘親一般，我先說了那句話，然後被傷害了，便是再也無法說出那句話了。”清歌擡手一邊擦拭著思歌的臉頰一邊解釋道，思歌聽得十分的認真，他腦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般，眼珠子急急的打轉。

忽而思歌開口道：“那娘親，如果說是爹爹不生你的氣，爹爹喜歡上你了呢？你會不會接受爹爹……或者是拒絕爹爹？”

望著他明亮閃爍的眼睛，清歌竟然有些失了神，從思歌的每一處都能夠看到沈風落的痕跡，那六七分相似的面孔，有時候說話的口氣，溫柔的笑意，甜蜜的梨渦……

清歌眼神之中帶著柔情，看著思歌開口道：“你說的對，娘親喜歡爹爹，但是娘親容不下你爹爹喜歡其他人，只有當你爹爹放下他的未婚妻的時候，娘親才會接受你爹爹。”

“噓噓噓……今夜我們說的這些話，小歌可不要告訴其他人，不然娘親就不喜歡小歌了。”前一句話說罷之後，清歌卻突然間想起來什麽一般，有些嚴肅的看著思歌開口說道。

“放心吧，娘親，小歌說話算話，今晚娘親對我說的這些話，我一定不告訴其他人。”思歌面帶誠懇的看著自己眼前的清歌，點頭道。

清歌擡腳將那木盆之中的水倒入了另一個木盆之中，然後脫了自己的鞋子洗腳，而邊上的思歌卻嘀嘀咕咕的小聲說了一句：“反正……爹爹應當也算不得是其他人。”

只是這句話清歌卻未曾聽到，她只是模模糊糊的聽見了思歌的嘀咕聲，忙開口道：“小歌，別發楞了，過來洗腳，洗完了好休息了。”

“好的，娘親。”思歌點頭之間，已經拖著邊上的小板凳坐到了清歌的對面，小手幾揮就脫下了自己的鞋襪，然後開始清洗自己的腳。

他一邊泡著腳，一邊試探性的看著清歌，開口說道：“其實爹爹沒有生氣，爹爹說這一切他都要自己爭取到，爹爹還說總能有一日追上娘親。”

清歌的臉頰緋紅，不由的側著腦袋，心中都是沈風落的模樣，似乎是能夠輕易的想到沈風落站在自己的面前，聲音溫柔，眼神溫暖的看著自己說出這些話的模樣，那模樣真當是有些讓人把持不住。

“娘親，你的臉怎麽紅了？”思歌瞧得清楚，心頭也想的明白，偏偏故意裝作都不知道的模樣，這般傻裏傻氣的詢問著清歌，清歌怎會真的回答思歌，想來也知道不會。

只見清歌搖了搖頭一雙反覆的用手背手心貼在自己的臉上，極度認真的開口道：“都怪這熱水有些暖人，我這臉就紅了，頭也有點暈，估摸著是下湖的時候受了風寒。”

“娘親，可是神仙，神仙也會得風寒的嗎？”思歌眼神真誠的看著清歌，企圖拆穿清歌這個有些拙劣的表演，可是事情又豈能盡如人意呢？

事實上清歌早早就已經想好了對話，她望著眼前的思歌開口道：“誰說神仙不會得風寒，神仙喝酒都會醉呢，神仙也會死呢，所以神仙也沒有那麽厲害。”

“這般的話，娘親說的也對，世間上能夠永恒的只有天地，問水能與天地並肩，這古今恐怕都找不出來這樣一個人。”思歌點頭接話道。

清歌卻因此來了興致，看著木盆之中的腳丫子，笑了笑道：“若是這世間上真的有這樣一個人，我想他一定非常想要死掉，這般太過獨孤了，還要感受很多次自己所在乎的人一個個離開自己的身邊。

如果永生與輪回，娘親想著娘親應當會選擇輪回，這樣可以忘掉前世的一切痛苦，雖然也忘記了前世的一切快樂，但是又能夠創造新的快樂。“

“小歌肯定舍不得輪回，要是小歌比娘親死的早的話，小歌應當會很後悔吧，小歌不想忘記與爹爹和娘親一起相處的日子，這是我最快樂一段時光。”

思歌眼神之中帶著笑意，溫柔的看著清歌，那語氣裏面透露出了的不舍，讓清歌覺得心中似乎是有什麽難以抑制的情感正在翻湧，仿佛那一種感覺一瞬間上湧之後，便會出現什麽奇怪的情緒一般。

“小歌不許或是說這般的傻話，我們都要好好的才對。”清歌有些責怪的看著思歌一眼，眼中露出一絲笑意緩緩開口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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